耳听了听,然后回到案几前,用手蘸了茶水,写道:“府州兵既至,你我的援手恐在左近,这几日你要做好准备,若有惊变,千万不要喧哗,看我眼色行事。”
安玉秀眼眸中露着欣喜,轻挽衣袖,晶莹如玉的皓腕如同刚刚出水的莲藕,白皙的不见一丝瑕疵,写道:“郎君是说,贼兵将败了吗?”
徐佑回道:“不管谁胜谁负,我们逃出生天的机会仅此一次,无论生死,都要走!”
安玉秀的手停在半空,好一会才写道:“几成的把握?”
徐佑微微一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头望着窗外。大雨如注,在窗楹上俏皮的弹跳着,充满了初秋该有的生机勃勃。可大家心里都清楚,这场雨对参与到这场争斗里的所有人都是一个莫大的考验,有人或生,有人将死,有人生死不知。
安玉秀知道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徐佑和她同样困在这里,跟外界毫无联系,有没有援兵也仅仅是猜测而已,又怎么能回答几成把握呢?
“一切听郎君的吩咐!”
徐佑躺在床上,闭上了眼,心中却在剧烈的天人交战。不管左彣他们如何谋划,仅仅救他一人,想从天师军重重围困的钱塘脱身,已经是千难万难,若再带上安玉秀,难度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