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船,等准备妥当,怕是东门的水都要干涸了!”
“这个问题好解决,我来时见营中堆积了无数青竹和树干,寻会水的部曲脱衣甲,只穿犊鼻裈,背负长刀漂浮其上,短短十数里,即可抵达钱塘东门码头。”
这确实是个可行之策,只是太过冒险,尤其徐佑的身份还不能确定,他的话难以尽信。邱原突然发现,听了徐佑的献策,非但没有解决之前的难题,反而又增添了新的麻烦。
用兵之害,犹豫最大;三军之灾,生于孤疑!
邱原是猛将,却不是良将,此次带兵平乱,从皇帝到诸大臣,从金陵到各州郡,他背负了太大的压力和责任,所以不敢一次赌光所有的筹码,因为输了就没有重新来过的机会。但他的谨小慎微,也让战机稍纵即逝,徐佑正要再次劝说,邱原摆了摆手,不耐烦道:“我会派斥候去东门打探,若是真的如郎君所言,我们再议不迟!来人,好生照看着徐郎君,给他食物和热酒,嘱咐下去,任何人不得对徐郎君无礼!”
再议就迟了!
水军这么大规模的调动,瞒不过都明玉太久,或许这会他已经得到消息,正派人追赶齐泯也说不定。徐佑叹了口气,对邱原拱了拱手,尽人事听天命,他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