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玄古端坐不动,道:“我和义兴徐氏有些渊源,算是你的长辈,生受一礼,倒也不算委屈了你。起来吧!”
徐佑没有再躺到床上,而是取来靠枕,依着案几,侧坐于蒲团,道:“小子愚钝,竟从未听过真人的名号!”
宁玄古道:“我隐居峨眉山,甚少涉足俗世,近十年来只下山三次,其中一次是去义兴,一次是来吴郡。可惜的是,去义兴那次被孙冠阻在白马池畔,结果晚了三日;而这次本来是要去钱塘,却又迟延了时日,不过还好,你比我想的更加沉着冷静,能从那些做梦恢复昔年荣光的痴人手里逃出来,真是福大命大……”
徐佑这才知道,当初宁玄古出现在义兴并不是偶然路过,而是特地赶去阻止徐氏的大祸临门。而这次不远千里亲至吴郡,必然是听到他陷落钱塘的消息,如此高恩厚意,实在让人铭感五内,无以为报。
徐佑正要再次叩拜,宁玄古伸手虚扶,拦住了他,道:“你年岁尚小,不知我和徐氏的渊源。当年匈奴兵数十万铁骑南下,武帝起于雍州幕府,我师尊观妙真君和令曾祖徐潳徐老将军同在武帝帐前效命,生死相托,知交莫逆。我自小跟在师尊身边,和令祖徐湛熟识,说来也是相交数十年的好友,你是徐氏的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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