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柔弱女儿家的一面,怕是得等到猴年马月。
辞别的时候,徐佑突然问道:“金陵城里,何人最为通晓《尚书》?”
“若论《尚书》,自然是家住倪塘的崔元修!”
当夜离开林屋山,徐佑没有在吴县停留,原本他的行程是拜访袁青杞之后去见顾允,在顾允的引荐下邀请明法寺首座竺道安出席玄机书院的开院大典,现在骤然得到安子道病危的消息,所有行程都必须随之发生改变。
乘舟顺流而下,过津口时依旧商旅辐辏,兴盛不减往日。徐佑立在舟头,眼前的大好河山,其实已在不知不觉之中处在了风雨飘摇的关头,这次不再是白贼那样的小打小闹,不再是旱灾那样的拘于一隅,一旦爆发,很可能席卷江东二十二州,上至公卿,下至百姓,无一幸免。
整整两日夜,徐佑没有说一句话,等到了钱塘,立刻召来何濡、左彣、冬至,他神色平静,显然经过了深思熟虑,道:“我准备去金陵!”
左彣和冬至相顾失色,这些年在扬州潜心经营,从庶民而士族,从阶下囚而座上客,从丧家之犬而名满天下,从武道天才而幽夜逸光,徐佑走的极难,却也一步步走到了现在的高度,让人叹为观止。
可金陵不是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