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趴在船板上,指着船老大骂了起来,道“你怎么操船的?破了耶耶的脸,担得起吗?”
能长久在江上跑船的也不是善茬,船老大猛的吐出一口吐沫,恶声恶气的道“这里叫挂脚口,三曲八回,坐我何老九的船,最多崩了牙。坐别人的船,可是要四脚朝天挂到岸上去的!”
船里有经常坐这条水路的,知道挂脚口的凶险,满眼的惊慌,颤声道“挂脚口,挂脚口,白天父留,夜里儿走,三天雨不休,十尺白麻尽缠头……”
听他说的阴森可怖,有几人跟着求爷爷告奶奶的哭了起来。何老九转头怒骂道“闭嘴!哭丧呢?有耶耶在,保你们死不了!”
又是大浪翻腾,船头一歪,以奔马不及的速度撞向岸边的崖壁。这下要是撞实,可以想见必定连船体都要碎成齑粉。
“起!”
何老九嘶哑着嗓子,仰天大吼,船尾的另两个船工同时举起撑杆,狠狠的扎进崖壁的山石上,千斤不折的柚木杆发生巨大的弯曲,然后顺着水势,重新调整了船头的方向,擦着崖壁,穿流而下。
过了挂脚口,虽风雨不减,可毕竟江水平缓,不似方才的凶险。这时船行较稳,大难不死的人们齐齐松了口气,那女郎也坐回对面的位子,垂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