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二月初二,距离岁考只剩下两天,沈溪跟沈永卓仍旧在书房里一起读书,说是有不懂的互相探讨,但其实只有沈永卓问沈溪的份儿。
沈永卓有沈溪这样一个弟弟当先生,非常高兴,自从前年考府试归来,他便再未去过学塾。以他的资质光靠死记硬背很难取得进步。
可王氏在外面却很得意,一家人聚在一块吃饭时,总是吹嘘,看看我相公,每天过来辅导两个小的学问,看看我儿子。每天指导沈溪备考。
在王氏亲疏有别的思想里,总觉得丈夫和儿子是最好的,沈溪中秀才完全是撞大运,连带她也想把这种观念传递给沈家上下所有人。
可沈家满门都不是盲从之辈,尤其是二房沈明有的媳妇钱氏,她一直气愤老太太对大房的偏心,加上丈夫不在身边心理扭曲,以前不敢跟大嫂顶撞,但现在没事就斗嘴:“你男人能耐。还不是跟七郎一样考举人?”
王氏一听就火了:“小幺子才几岁?就算侥幸中个秀才,能跟我家相公相比吗?他今年的岁试还不知能考几等,别考个六等,刚进学,就把他给刷了下去,那时候看咱沈家的脸往哪儿搁!”
恼怒之下,王氏连小七或者七郎都不喊了,直接称呼沈溪的小名。这话说得相当刻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