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什么。
本来安汝升案子已经告一段落,但这两年来,朝廷西北用兵钱粮紧张,刘大夏户部侍郎兼佥都御史,到宣府治理军饷,肯定会追查一些军饷调拨的旧案,不知如何又将安汝升给牵扯了进来。
安汝升是地方官,以前未曾有过欠缴朝廷税粮之事,那这案子的关键在于“出”,而不是“进”。换句话说,户部钱粮为安汝升套取侵吞,朝廷要追查去处。但问题是,一个安汝升,在地方上为恶尚能理解,毕竟天高皇帝远,可在朝廷,他若无强大人脉,怎么可能从户部“偷粮”?
这充分说明,安汝升只是某个势力的一枚棋子,这股势力以安汝升的名义,从朝廷拿了粮食,所用方法不外乎是无灾或小灾向朝廷申报大灾,又或者在朝廷调拨地方的钱粮中做手脚。
沈溪道:“请恕在下直言,这些事,沈某未必帮得上忙。”
江栎唯脸上带着几分阴冷的笑意:“未必!沈公子莫非忘了,你背后可是汀州商会,据有司查证,安汝升曾于汀州知府任上,从朝廷获得一批赈济水灾的粮食,这些粮食正是通过商会调运。沈公子,你说此事帮得上忙吗?”
沈溪感觉额头直冒汗。
现在已经不是朝廷要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