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相当“狠毒”,轻描淡写就将祝枝山践踏得颜面无存。
唐伯虎外表看起来狂放不羁,实则心思细腻聪慧,素有“一代儒宗”之称的清史学家、汉学家钱大昕评价其“土木其形骸,冰雪其性情”,从他将来装疯卖傻离开宁王府,就知道他颇有心机。
这会儿唐伯虎心想:“这姓沈的敢与我比试绘画,定然有几把刷子。他说这话,莫非是想激我答应比试人物画?想那《金瓶梅》的人物插画何等精致漂亮,想必作为孔乙己的弟子,这家伙水平不低……不行,不能上他的当!”
念及此,唐伯虎笑道:“沈公子所言极是,既然是要临场泼墨挥毫,讲究的是个意境,想到什么就画什么好,何必拘泥于题目呢?”
他这一说,就是没有题目。
没有题目,那画出来的东西就不可类比,除非一个画功精湛另一个狗屁不通,否则想判断出高下是很难的事情。以他唐伯虎绘画的技艺,随便画一幅都是珍品,差能差到哪儿去?可沈溪就不同了,沈溪画一幅,画得不好肯定是输了,就算画工奇佳,但由于名气不及,加上没有评判的标准,最多只是跟唐伯虎来个难分伯仲而已。
等想明白这一点,旁观之人心里不禁想:“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