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之乎?”
“夫三代而上,无容议矣,汉高帝尝命叔孙通定礼乐,负鲁两生不至,谓礼乐积德百年而后兴。厥后三国分裂,其臣有诸葛亮者,而世儒乃或以礼乐有兴,或以庶几礼乐许之,盖通与亮之为人,固不能无优劣。要之于礼乐,能兴与否,亦尚有可议者乎?”
“我国家自太祖高皇帝,以神武创业,圣圣相承百有余年,礼乐之制作,以时以人宜无不备矣,然而治效之隆未尽复古,岂世道之升降不能无异耶?抑合一之实,犹有所未至耶?朕祗承丕绪。夙夜惓惓欲弘礼乐之化,益隆先烈而未悉其道,子诸生其援据经史,参酌古今,具陈之,朕将亲览焉。”
沈溪拿到制诰全文,通览一遍,很快便将四道问题全数找了出来。
这是一篇关于礼乐的制诰,第一题说得很明白:“则帝王致治之法。礼乐二者足以尽之乎?”
意思是,礼乐二事,足以道尽帝王致治的方法吗?
这问题从辩证角度来说,纯属扯淡。光靠礼乐就能治国,那要军队做什么?外敌入侵时你派人去给那些蛮夷讲礼乐?法度又作何用?做帝王的如何用至高无上的大权去震慑人心?
但在这里,这道题却不能这么论,因为礼乐之治可是出自至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