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后,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张鹤龄先是一愣,继而笑道:“若是诸位大人不便细说,不妨用纸笔写下来。”
朱希周等人听了不由稍微松了口气,不说,改用写,而且是匿名,那基本不用背负太大的责任。
张鹤龄马上让侯府家仆撤去茶几,搬来书桌,前来赴宴的翰林有一个算一个,每人面前都有一方书桌,笔、墨、纸、砚一应俱全,还有红袖添香,却是之前出来献舞的舞女,仪态万千为众翰林研墨。
翰林官一个个都是正人君子,就算平日见到女子也保持一定的距离,如今几杯黄汤下肚,美人在旁,淡淡体香传来不由让人旖念丛生,连王九思这样“志向高洁”之人都免不了面红耳赤。
反倒沈溪脸色最是自然。
翰林们拿着笔,还是不想实话实说,就算知道得不多,也不想老实交待,因为背后牵扯的事情太大,朱希周等人所抱的想法是,当初怎么糊弄皇帝的,现在照搬过来继续糊弄寿宁侯。所写内容,依旧是似是而非的套话。
在历史问题上这般敷衍,这是翰林们的第一次,但谁叫这段历史属于“不能说的皇家秘辛”?
唯独沈溪这边,没什么顾忌。
他都被谢迁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