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崇这才坐下,等他落座,张起和李愈才跟着落座。随后,高崇支起身子,为在座之人敬茶,仍旧是一脸谦卑恭谨的模样。
“听闻洪兄荣升副指挥使,心中着实感慨,在下当年少不更事,得罪洪兄您,今日特地赔罪……还有沈翰林,学生如今得入国子学,以后希望能多跟沈翰林求教。”高崇说话间脸上多了几分沧桑之色。
沈溪心想,莫非高崇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性格转变断不会如此之大……又或者是天子脚下,他终于学会夹起尾巴做人?
但一个曾经嚣张跋扈无法无天之人,会有那么多顾虑?
等酒菜上来,高崇又为沈溪和洪浊敬酒,表现得毕恭毕敬,连没什么处世经验的洪浊也觉得有些诧异。
洪浊心道:“莫不是我当了官,他怕我?可他祖父如今仍旧为户部郎中……”
酒过三巡,沈溪问道:“高公子何时到的京城?”
“回沈翰林的话,学生于九月初五抵达京城,距今已有月余,本想早些登门拜访,又怕冒昧……只好先修书与洪副指挥使赔罪,让他代请。沈翰林年纪轻轻便高中状元,实乃天下学子典范,学生听闻后,好生敬佩。”
洪浊道:“如今沈大人在东宫为讲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