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妙了。”
张濂怒道:“他一个六品中允,能兴起怎样的风浪?之前不也有人把事情捅到朝廷,如今怎样?本官不好端端在这儿?本官朝里有人,谁能奈我何?”
在张濂想来,朝廷就算追究抗粮案,最多是令他的政绩有小小的污点,他要做的,就是尽量把这小污点抹去。
只要别闹出大乱子,他有足够的自信能平安无事。
可事情却愈演愈烈,目前泉州境内已有两股灾民形成气候,从最初的暴乱演化成民变,这些人抢掠士绅以及商家后,有了些许武器装备,士气大振,眼看就要攻打县城。张濂不敢把事情张扬开,只要卫所出动军队镇压民变,那事情就弹压不下去了。
就在他感觉焦头烂额时,手底下的人截获玉娘写给身在汀州府沈溪的信件。
张濂这才得知,与沈溪一同前来泉州府的随从中,竟有人留在泉州府城,似在追查什么事情。
“大人,您说……这钦差不会也同时在追查头年的抗粮案吧?”马脸师爷提出让张濂恼火的假设。
张濂冷声道:“此案上奏朝廷后,朝廷下旨嘉奖,这才过去几个月,怎会派人调查?就算来查,也不会派一个当官才一年的六品翰林官。不过户部的刘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