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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溪回到家中,跟谢韵儿把事大致一说,谢韵儿顿时义愤填膺。
“早知道,妾身不该进宫去,管皇后的死活呢,相公当初献药也是为救人,当皇帝的不能不讲道理吧?”
谢韵儿既为人妇,思维中只有相公的兴衰荣辱……她与沈溪已为一体,相公兴则她兴,相公衰则她也要跟着倒霉。
沈溪叹道:“当权之人,有几个会以公理说话?眼下没查我,已值得庆幸!”
谢韵儿想到李东阳当初对谢家的责难,心里一阵委屈,正是因谢家给人治病得罪权贵,方才改变她的一生,如今余波尚未散去,若因此招惹更大的权贵,而且还是天下间最不好惹的皇家,那真是欲哭无泪。
沈溪道:“皇后转危为安,陛下应该稍感宽慰。长公主已逝,既然查到长公主的病跟下毒有关,跟我就不会有牵连,那时候我仍籍籍无名……就怕这背后下毒之人,仍旧不肯罢手,如今知道靠外伤下毒有膏药拔除,下一步,可能会改变下毒的方式。”
谢韵儿精通医理,当然明白沈溪这番话的意思。
用毒针下毒,不想表露得太明显而被人发觉,下毒剂量通常都不会很大,如此能延长毒发时间,令人无从追查起,另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