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回道:“我一介文臣,何来家将,这乃是兵部派来的副手,专门负责教习开炮事宜。”
“能人手下有异士啊。”
朱晖脸上满是赞叹之色,对沈溪身边有这么群能跟鞑靼人打硬仗的部下而感到羡慕无比,到现在他依然想不明白,为何大明那么多武将都完不成的事,一个文臣带着二三百京营兵就完成了?
车驾终于出了瓮城进入榆林城门,沈溪坐在位置上显得有气无力。
朱晖道:“沈状元这场仗劳苦功高,但想必这会儿已经乏了,不如由本爵向朝廷代写战报如何?”
沈溪倚在马车车厢壁上,正觉得这堂堂国公爷的马车坐着就是舒服,闻言不由打量目光热切的朱晖,此时的朱晖,跟之前在他在泉州时与佛郎机人一战大获全胜后贪功的张濂几乎是一样的神采。
沈溪这才知道,原来朱晖敬佩的不是他,在意的却是这次军功。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沈溪没法跟朱晖争什么,点头道:“劳烦保国公了。”
“不烦,不烦。”
马车一路进到城中央的巡抚衙门。
榆林卫内,最大的官衙就是延绥巡抚衙门,如今朱晖暂代延绥巡抚职务,等于是延绥的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