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的迹象,远处突然亮起一长串火把,似乎有骑兵正在靠拢。
“大人,是咱们的骑兵,他们从上游趟水过来驰援我们了。”那年轻侍卫脸上带着一抹惊喜,此时他手臂和肩膀上又各中一箭,境况凄惨。
榆溪河到底不是很深,人是没法过来,但高头大马到了上下游河面变宽、水流不那么湍急的地方,还是能勉强渡过河,这也是之前鞑靼骑兵能够过河偷袭的根本原因所在。
见到大明这边有援军过河,鞑靼骑兵没有多少战意,一阵唿哨过后,往榆溪河下游方向逃窜。
再看牛车周围,已经倒下一地尸体,还有牛车着了火,幸好那些不用上阵的炮手和装填手,早一步将装火药和炮弹的箱子抬到了牛车阵外,这才避免发生连环爆炸的惨状。
“鞑靼人就是鞑靼人,野蛮鄙俗,过来就找人拼命,要是我,第一件事肯定是把火药点燃!”
沈溪从牛车下面钻了出来,兀自后怕不已。
如果鞑靼人真的把火药点燃,那炮弹在高温下必然会爆炸,而他刚好躲在牛车下,头顶就是炮弹,非把他炸得粉身碎骨不可。
“哪位是带队的将军?哪位是带队的将军?”援兵一来,不问别的,首先问统兵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