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这么做,也抽调不出人手。
沈溪道:“谢师就是专门为此事而来?”
“嗯,主要是想提醒你,有些地方需要特别注意。”谢铎诚恳地说道,“你没有做考官的经验,这做考官最重要的是保持低调,切不可与考生走得太近,想必前年京城会试的事情……你还没忘记吧?”
想到程敏政最后的下场,沈溪重重地点了点头。
“现在尚不确定,你是被派往顺天府还是应天府,顺天府反倒轻省些,天子脚下,一些人就算有心,也不敢把事情做得太明显。可若是应天府,你去了后,少不了要虚以委蛇,面对形形色色的权贵!”
谢铎又提出了一个棘手的问题。
无论是主考官还是同考官,沈溪都要面对“贿考”。
明朝各级科举考试存在舞弊现象,这在中上层官员中已不是秘密,连正直如刘大夏这样的名臣,在遇到福建乡试舞弊,也只是单独把沈溪拔擢上来,最后将事情大事化小,不了了之。对于那些本来屁股就不干净的官员来说,不单是对科举考试舞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还会亲自参与其中,谋图私利。
顺天府,也就是京城,属于天子脚下,就算贿赂也会把事情做得极其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