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小嘴一撇:“才不是呢,之后我又问了几位先生,他们也说,世道艰辛,百姓安居不易,所以为人臣者,当忧思社稷……”
听到这话,张延龄又在心里开骂:“哪个不开眼的讲官说这些鬼话?”
朱祐樘放下酒杯,板着脸问道:“建昌伯,可有此事?”
“并无此事,陛下。”
张鹤龄赶紧出言替弟弟解释,“其实延龄他时常跟太子说一些外面的事,也是想增长太子的见闻。太子对于民间疾苦甚是感怀,便多时候都问这方面的内容,延龄不过是把民间一些苦况,说与太子知晓,让太子明白百姓疾苦。”
如此一说,朱祐樘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些。
儿子这么大就学会关心民间疾苦,这是好事!至于小舅子说得稍微夸张些,那不是罪过,反而有功。在他看来,儿子没成年之前,就应该说一些事情吓唬他一下,让他知道身为天下之主的不易。
见朱祐樘脸色逐渐好转,微醺的脸上多了几分笑意,张皇后笑道:“二弟说这些话,未尝不可,只是如今我大明在皇上治理下,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岂能说一些话来蛊惑太子?卖身葬父,真当这是乱世?”
“母后,不是的……卖身葬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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