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低了下去。
沈溪怒道:“孙惠娘,你可真会折腾人,三番五次告诉你有些生意碰不得,更要远离官场是非,当我是害你不成?如今你身陷囫囵是自食恶果!怎么,痛快了?高兴了?”
沈溪声色俱厉,他把满心的关切变成斥骂,想让惠娘清醒过来,却又知道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于事无补。
“大人……”
惠娘此时满脸自责,早已泣不成声。
别人骂她,她都不会服气,可骂她的是沈溪,一手把她捧起来的人,在她看来,是沈溪舍弃了她,所以她才会拼命证明自己。但在没有沈溪出谋划策的情况下,她终于感受到了跌落谷底的痛苦滋味,对于以往的意气用事终于感到懊悔。
沈溪语气稍微平静了些,却还是喘着粗气道:“这次刑部拿人,是出自寿宁侯府的授意,寿宁侯是什么人……想必你很清楚,那根本就是喂不饱的豺狼。此番下狱的,还有京城绝大多数外地户籍的商贾……其实从最开始,户部准备放出运送官粮的权利就是个诱饵,专门设计引诱你上钩!”
惠娘双目紧闭,泪水不断涌出,她哭泣着哀求:“大人,民妇不求脱身,只求大人能照顾好……曦儿,民妇死而无憾!”
“孙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