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机宜,足足说了两个时辰……”
李彻倒吸一口凉气。
与皇帝在乾清宫单独相处两个多时辰,这是多大的恩典?想他身为广东都指挥使,不过才见过皇帝两三次,每次都只是在朝堂上远远见一面,根本就没有单独相处过。李彻心想:“这就是内外有别,怪不得天下人都要挤破脑袋考科举,一朝朝堂闻名,就能常慕天子颜,何其风光?”
李彻已经少了之前的傲慢和敷衍,心平气和道:“沈大人,末将不明白您说这些话的意思。”
沈溪正色道:“陛下谆谆叮嘱,东南三省匪寇之所以屡禁不绝,乃地方官员尸位素餐,亦或者施政有谬误之处,若发现有与匪寇勾结的官员,可先斩后奏。若地方武将推诿敷衍,可奏报朝廷,及时撤换更迭。”
“沈大人,切不可危言耸听!”
李彻话虽如此,但这会儿已经开始担心,既然这少年督抚这么有本事,连王禾都沾沈溪的光升了都指挥同知,皇帝这般信任,那给予沈溪三省督抚先斩后奏的权利并不为过。
沈溪道:“李将军大可不信。不过陛下曾有交待,若本次剿匪中,有谁能建功立业,可加官进爵。”
李彻顿时明白沈溪的意思,分明是用官爵来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