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拿着盐引去盐场提盐?”唐寅有些迫不及待道。
“无济于事。”
沈溪道,“买卖盐引,首先要缴纳盐课,一小引盐是二钱,一万小引那就是两千两银子,不出课税,就是非法的盐引,盐场就有权利拒不放盐,去了也是白搭。而我们自己去,本身不符合大明盐课调运法度,布政使司和盐场同样可以拒不放盐,并且向朝廷参奏。”
唐寅这下听懂了,现在明知道布政使司跟盐场的人玩阴谋,却偏偏督抚衙门无计可施。
唐寅道:“那就是要让盐商斥资购入盐引前去盐场提盐,但这些盐商怎会在明知无利的情况下……哦,我明白了,所以沈中丞才会把人都押解回来,是要逼这些人去买盐引?”
布政使司不是放风跟盐商说,有盐引也不能提盐吗?盐商怕蚀本,肯定不敢尝试,所以他们宁可不做夏盐买卖。
但实际上,盐场却不敢在见到大批盐引的情况下拒不放盐,督抚衙门又不能自己拿着盐引去提盐,就必须要让盐商来买盐引。
这本来是个无解的死局,可沈溪这次却把相约在教坊司议事的大盐商给扣了回来,逼着他们买大批盐引。
不买?
那就囚禁你们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