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在后花园旁偏院安顿下来的丫鬟,这会儿提着灯笼,彼此相扶,站在月门后面观望。
“沈大人可在家中?”
外面有人在喊,显得颇不耐烦,沈溪仔细听了一下,没觉得耳熟,不像是宫中太监的公鸭嗓子,也就不是宫中发生大事。
沈溪心想:“谁这么可恶,居然中秋晚上上门打搅?”
“谁?”
沈溪本来就因为一院子的女人吵得心烦意乱气,当下往前走了几步,怒喝一声。
回答的不是叫门称呼“沈大人”那位,而是一个老而弥坚的声音:“我!”
这声音沈溪听了耳熟,不是谢迁谢大学士还是谁?
沈溪这才知道原来是堂堂阁老,大半夜找人来砸他的门,这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恨?
沈溪一肚子火,但不得不上前,将门打开……只见在火把照耀下,这会儿谢迁正黑着一张老脸打量自己。
沈溪咳嗽两声,问道:“阁老何事深夜拜访?”
谢迁怒呛:“知道有事还不赶紧出来迎接?难道要等北夷兵临城下,国破家亡,你才有心思?!”
这话说得很不中听,沈溪暗忖,我好端端在家里睡觉,还是近来难得睡踏实的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