祐樘笑着点头,脸上的笑容凄苦中带着一点欣慰,抬手道:“沈卿家请起!”
皇帝如此和颜悦色,沈溪心中猜想,礼下于人必有所求,皇帝没必要跟他一个臣子客气,公事公办即可。如果皇帝对某个人礼遇有加,那一定是要让人觉得皇恩浩荡,接下来的节奏,就是安排一件极其麻烦的事情让其完成。
朱祐樘没说什么,赞扬了一下沈溪的功绩:“……沈卿家远行东南,归来后,恰逢朕身体不适,难以接见,近来朕病情刚有所好转,又因西北战事操劳,每日殚精竭虑……咳咳,实在是力不能支!”
这话说得非常凄凉,好像皇帝手底下无人,需要臣子主动站出来帮皇帝“分忧”。沈溪只能按照套路出牌,行礼道:“微臣愿为陛下效力。”
“不用不用,朕身边,有张老公爷、刘少傅、李大学士、谢先生,还有国舅……”朱祐樘把在场的人都提了一遍,最后才记起张鹤龄也出席了……或许在弘治皇帝心目中,张鹤龄这个小舅子只是凑数的。
皇帝没提萧敬,因为萧敬属于家奴,做得再好也不需要表扬。
沈溪心想,皇帝说他有这些人帮忙,你倒是让他们为你效力啊,为何要让我来?不用说,必然是这些人有帮不到你的地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