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的文渊阁,回到自己办公桌前坐下,生起了闷气。
心烦意乱之下,谢迁不知道自己该做点儿什么才好,拿起奏本批阅时根本就静不下心,一个字的票拟都写不出来。
想到沈溪之前对他所进的那些建议,谢迁总觉得沈溪有点儿太过神奇。但再看看沈溪之前所上关于宣府遭遇鞑靼主力的奏本,又觉得此事不可能。
“如果没有刘时雍在宁夏镇与鞑靼主力交战的上奏,我或许信了你,请陛下派出兵马驰援未尝不可,但鞑靼舍近求远,居然出现在宣府?”
“那为何太原镇大同镇等地未曾有鞑靼大队骑兵活动的奏报?还说什么两面夹击,既然鞑靼人有飞跃长城关隘南下的本事,作何还要打张家口堡和宣府镇城,直接杀来京师岂不是更加方便?”
谢迁心中无比的窝火,觉得是沈溪的鲁莽上奏,影响到他跟天子还有同僚的关系。
“不行,我要写信给这小子,让他收敛一点儿,且不可再胡作非为,没建树不可怕,但不能落人口实。你小子恐怕还不知道,如今你早就成为众矢之的,别人都盯着你的一举一动,真以为嘴巴在你身上想说什么都可以?殊不知想看到你小子倒霉的人大有人在,朝中想看小老儿折戟沉沙的人也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