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迁轻叹:“沈溪啊沈溪,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以为鞑靼人会根据你的想法来行兵打仗,就未曾想过以鞑靼人的头脑,哪里来那么多阴谋诡诈?”
“说到底,鞑靼人不过是纸糊的老虎,三年前鞑靼已经战败过一次,这次就算被他们侥幸占得先机,到头来还是要夹着尾巴逃走。你这倒好,不但把自己搭进去,连我也无法向朝廷交待,你这事做得太让人恼火!”
就在此时,谢丕的声音传来:“父亲,可是沈先生在西北有信传来?”
谢迁被人打搅清静,怒喝:“孽子,不好好在房里温书,到这儿来干什么?对了,以后不得再对沈溪小儿以先生称呼,否则你自己也将仕途艰难!”
谢丕一怔,他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会在这时候让他主动撇清跟沈溪的关系。
以前谢丕见到朋友,但凡提及自己曾跟沈溪学习心学以及时文等学问,都带有一种自豪的心理。
沈溪虽然年少,但毕竟是翰林官,这几年在朝中风生水起,谢丕并不因为自认是一个少年郎的学生而感觉羞愧。
可现在,谢迁明显是让他跟沈溪划清界限。
“父亲,沈先生毕竟是君儿的相公,跟我们谢家是一体的……”谢丕强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