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满脸都是幸灾乐祸,如果沈溪这会儿平安无事地回到居庸关甚至京师,他绝对会郁闷到吐血。张延龄对沈溪的恨非常直接,因为他从江栎唯口中知道,当初沈溪曾设计陷害过他,所以无论如何都想报复回来。
张鹤龄道:“不管沈溪在土木堡做什么,二弟你都别过问,要不然之前你私扣军报的事情很可能会暴露。”
“这次朝廷的情况非常复杂,边关连续出问题,总得找个人出来担责。兵部刘尚书正领兵回援,朝廷不会追究一个为大明江山社稷奔波数十年的忠直老臣,而宣大总督这会儿估摸已在城破后自裁谢罪,朝廷一时间追究不上,至于朝中内阁李大学士以及司礼监掌印太监萧敬料敌出错,但这二人身份尊崇,位置敏感,皇帝不会追究。如此算来算去,只有沈溪最适合背黑锅!”
张延龄哈哈大笑:“兄长,这回你终于看明白了吧?那以后兄长别想再收拢沈溪这小子,咱们兄弟隔岸观火,让其自生自灭即可。这次他在土木堡,孤立无援,插翅难飞,实属九死无生啊!”
张氏兄弟说着话,一起往午门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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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沈府。
夜深人静,谢韵儿仍旧没有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