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难得今日这么高兴,君儿有数年未曾回府,未曾想她现在做了母亲,还那么古灵精怪,再看到侄孙女如此活泼懂事,实在让人高兴。”
谢丕没有谢迁那么多愁善感,沉浸在天伦之乐中不可自拔。
谢迁板起面孔:“以中,你入朝有些时日了,翰苑的差事做得如何?”
被父亲问及公事,谢丕涨红着脸道:“父亲大人,其实如今翰苑内无多少差事可做,陛下登基不久,尚未有太子,加上经筵日讲俱都停顿,草拟诏书之事也为阉党窃占,平时除了内书堂教书以及修撰《孝宗实录》外,实在没别的差事可做。”
“孩儿刚入翰苑,没多少资历,教书以及修撰之事均为前辈翰林所做,孩儿只是帮忙打个下手。”
谢迁听了儿子的话,有些恼火地喝问:“刘公公便刘公公,作何要称呼其为阉党?”
谢丕被父亲斥责,不由一怔,脱口而出:“父亲,如今翰苑中人人皆如此称呼宫中结党之辈,如何称呼不得?”
谢迁横眉竖眼,他最担心的便是儿子被人推出来当作攻讦刘瑾的急先锋,不想让儿子被人利用,当下喝斥道:
“无论他人如何称呼,你需保持一颗平常心。记住,朝中谁当权,谁结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