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朕什么都不知道便可以信口开河,若事后察觉你们欺君,朕不会放过你们!”
朱厚照手扶着头,出言威胁。
刘瑾战战兢兢,而钱宁则大叫冤枉,心想:“天老爷诶,这件事跟我有屁关系啊?怎的要追究到我头上来,朝廷的事情,我好像压根儿管不着吧?”
朱厚照在钱宁相扶下,重新坐下,此时他脸上满是不解,自言自语:“说来真是奇怪,好些日子没听到沈先生的消息,既然银子已经调拨下去了,总该有点儿动静才是……刘公公,你可有问过兵部基本国策推行情况?”
刘瑾生怕朱厚照把责任往他身上推,决定趁机说一说沈溪的坏话,当下道:“回陛下,银子老奴确实调拨下去了,但兵部事务繁忙,方方面面都需要开销,不可能完全把银子用在刀刃上。陛下不能怪沈大人,朝廷各衙门一向如此行事。”
朱厚照微微皱眉,问道:“什么意思?”
刘瑾侃侃而谈:“回陛下,朝廷规矩便是如此,不管调拨多少银子下去,各衙门都会克扣部分,毕竟衙门修建和日常维修需要银子,人手需要银两,甚至中午伙房也需要填补……通常调拨一万两银子下去,扣除各种杂支,用在实处或许连五千两都难,有的衙门甚至克扣六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