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的不是张太后,而是之前一直蒙在鼓里的新国丈夏儒。
夏儒低着头,心中非常奇怪:“陛下要御驾亲征,这些人看我作何?”
张太后眉头紧锁:“真是荒唐,皇帝说他要御驾亲征,可哀家如今连皇孙都没看到,而且哀家就这么一个儿子,若出什么偏差,谁能担待?他沈之厚么?”
言语间,张太后对沈溪非常不满。
在场那些勋贵和文臣都颇为不解,太后这是怎么了?
这件事您老人家又不是一无所知,照理说知道了就应该尽快劝阻皇帝,何至于到现在才说?
或者说是趁着酒宴借题发挥?
没有人了解张太后的心态,也就无人搭茬。
恰在此时,刘瑾急匆匆走进殿来,到了张太后席桌前,跪下磕头:“太后娘娘,陛下让老奴回来传话,说是今晚不回宫了!”
张太后宴请准国丈夏儒,朱厚照居然不出席,这让张太后感到颜面无光。
若是朱厚照不出席也就罢了,还派刘瑾过来当着勋贵、大臣和夏儒的面说,这更让张太后生气。
张太后怒从心头起,她自己就是个任性的女人,干脆起身一甩袖,离席而去,似乎不想再管儿子的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