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迁怒不可遏,瞪着王鏊大声喝问,“我巴不得将刘瑾剥皮拆骨,但做事要懂得分寸,一步登天的事情是你我应该做的吗?”
“守溪,我看你该好好反省一下了,为何内阁权力会被司礼监把持?难道就因为陛下崇信刘瑾?我看未必,分明是我等不作为,这才令刘瑾有了可趁之机!”
王鏊一时无语,心道:“谢于乔这是怎么了,以前他对刘瑾恨之入骨,现在恨依然恨,可一旦涉及刘瑾的事情他便一味推诿,反倒不如沈之厚做事果决……看来昔日贤相如今已老迈不堪,再无魄力可言!”
谢迁不知,自己一心跟刘瑾斗,却被王鏊看作穷途末路的老骥。
他不想跟王鏊多赘言,匆忙收拾心情,去兵部衙门找沈溪。
……
……
谢迁到了兵部才知晓,沈溪这个尚书不在。
赶到军事学堂,依然不见沈溪的人影,倒是胡琏提醒了一句:“……沈尚书有事出去了,听他的口气,似乎是去找寻谢尚书您了……”
谢迁马不停蹄往自己位于长安街的小院赶去,依然没见到人,恰在此时,家仆过来通禀:“老爷,沈大人在府上候着,说是请您务必在散班后回府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