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把沈溪引进书房。
二月初虽然已经不太冷了,但北方依然未到春暖花开的季节,谢迁仍旧坐在火盆旁烤火,而王鉴之则坐在书桌后,好像刚写过东西。
“阁老有事请尽管吩咐。”
沈溪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拱了拱手,语气平和。
谢迁板着脸道:“你小子,很多时候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之前你跟我说过,有事要跟陛下启奏,比如说地方叛乱,贼人曾一度危及州府安全……但你可曾想过办法呈报陛下知晓?”
沈溪摇头:“地方叛乱规模不大,所谓的危及州府不过是夸大之词,据我所知,贼人主要在安庆府、庐州府、黄州府等边缘地带行动,最危险的一次也不过是逼近英山县城,但迅速被黄州卫所军队击溃。”
“贼人既无大碍,便暂交由地方都指挥使司衙门处置……莫不是阁老认为现在地方上的乱事已威胁到朝廷存续?”
王鉴之茫然地看着眼前一切,不太理解眼前二人相处方式……沈溪跟谢迁说话的态度,虽然恭谨,却并非唯命是从,显然有自己的主见,不会因为年纪轻轻便对谢迁事事听从。
王鉴之心说:“之前传言兵部一切主张,甚至国策都由谢中堂主导,看来都是谣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