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武露出为难之色,道:“在下未带笔墨,不如等回府后再行整理,呈文送总督府批阅,然后发函如何?”
“不必!”
沈溪一摆手,从怀中拿出几张专门用于奏疏的空白纸张,“本官到宣府后,未及跟朝廷呈奏边事,为避免朝中御史言官弹劾尸位素餐,故登门与杨督抚商议,免得呈文出问题。既然早晚都要做,不如就在这里撰写,完成后快马送至京师如何?”
“嗯!?”
杨武这下越发为难,觉得沈溪的要求太过奇怪,其中或许有什么阴谋,于是再次求助文祥晋。
文祥晋却拿不出更好的主意,只是在那儿不断点头。
沈溪露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若杨抚台觉得这么做显得太过仓促,那不如暂缓吃喝,先到巡抚衙门做完正事再说……本官登门造访,却在酒楼这等品流复杂之地写奏疏,始终不太正规。”
说完,沈溪站起身来,就想下楼前往巡抚衙门。
杨武忌惮家里藏着的张文冕等人,暗自叫苦,而他带来的谋士文祥晋也呆滞在那里显然无法应付眼前这一幕,只能认怂。
“以在下看来,还是不必兴师动众返回巡抚衙门吧?此地撰写是显得仓促了些,但既然是沈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