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子虚乌有的事情,杨一清根本不知该如何应答。
他无助地望了刘瑾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副狠毒凶戾的神色,他知道这是刘瑾在试探他,如果他现在说最近西北根本没发生过鞑靼扰边的事情,那自家宅子就要遭殃了。
杨一清吞吞吐吐地道:“回陛下,微臣自西北回京的路上,鞑靼人……已撤兵,并未看到鞑靼人踪迹。”
以杨一清耿直的性格,被人要挟说出这番话来,心中懊恼可想而知,但他实在没辙,现在连皇帝宠信有加的沈溪都主动退缩了,他强出头的话没有任何效果不说,还会连累到家人。
以往这班文臣心目中,沈溪根本没有发言权,无法左右朝堂言论,但随着时间推移,再没人把沈溪当作无知少年看待,甚至还将沈溪的举止当成自己不作为的借口……你看沈之厚都没站出来挑头,我凭何要当那出头鸟?
朱厚照道:“也是,杨卿家跟沈先生一起回来,沈先生跟鞑子打了不计其数的仗,没有一场是输的,就算以寡敌众也能大获全胜,那些鞑子不怕才怪,怎么可能出来袭扰你们班师回朝之途?”
王陵之听了觉得不太对劲。
沈溪是退场了,但王陵之没走,他性格耿直,西北有没有鞑子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