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陛下不过是简单提了一下,我等只管仗义执言,如何决定全看陛下的意思。”
谢迁稍微迟疑一下,道:“本来老夫作为朝臣,不方便跟张公公这样的内宦商议事情,不过事关大明安稳,老夫就破例一次,把想说的话一并向张公公言明。”
“谢尚书请言。”
张苑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谢迁道:“以老夫想来,沈之厚对朝廷出兵草原那么热衷,在于他之前领兵战无不胜,骄纵自大惯了。但战场上不可能有百战百胜的将军,就算他长于谋略,善于用兵,更有强大的火器做支撑,但鞑靼骑兵可不是善与之辈,广袤的草原又不同于中原之地,天时地利人和朝廷一样不占……”
谢迁仔细分析来年可能发生的那场战事,有理有据,头头是道,张苑只能赶紧用心记忆。
谢迁完全站在文臣的角度对战事进行剖析,煽动力极强,张苑除了点头,没法做别的事情。
谢迁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最后做出总结:“……既然来年战事,朝廷很可能遭遇土木堡之变以来最大的危机,理论上得倾尽全力扼杀这场战事,但若沈之厚坚持的话,就让他自行筹措钱粮,最终目的是让他知难而退,否则只会蹬鼻子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