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厘定,这才是我当初决定特赦的原因。”
沈溪道:“看来马兄弟受了些委屈。”
这话好似引发马昂共鸣,他重重地点了点头,道:“这位先生,还未请教您是……?”
沈溪笑道:“你不知面对的是谁,就跪下来磕头,是否太过冒失了些?”
马昂陪笑:“宰相门前七品官,卑职不过是个没有官职在身的草民,在先生面前就算下跪,也是三生有幸,谈何冒失呢?”
沈溪笑了笑道:“你倒是挺会说话……本官就是你要找的人。”
“啊?”
虽然马昂也有这方面的意识,但他没料到堂堂兵部尚书、弘治朝到正德朝第一名帅沈之厚会如此平易近人,赶紧再次磕头,恭敬地道,“卑职有眼不识泰山,居然不知眼前就是沈大人,卑职对您的仰慕如同卑微的蝼蚁仰望星辰……卑职在这儿给您叩首,祝千秋万世,富贵吉祥!”
听到马昂这番肉麻的话语,沈溪心中感慨:“人在高处,跟前所有人说话都那么悦耳中听……都道忠言逆耳,就连我自己都不喜欢听指责的话,甚至为此跟谢老儿生出龌蹉来,看来以后我得时刻警醒自己,不要被奉承话冲昏了头脑……”
“马兄弟起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