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见宋太医一直跟在身后,不由出言喝斥。
宋太医赶紧先一步进了房门。
沈溪临时所处厢房内外,还有很多大夫,朱厚照刚进房便嗅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心里有些慌张:
“如果沈先生有什么不测,那是否明年平草原就没希望了?不单是明年,怕是以后也没戏了!这样的名将千年来只出了两个,前一个还是冠军侯霍去病……难道这样的旷世名将,都注定会英年早逝?”
朱厚照进内,早一步到来的何鉴赶紧上前来行礼:“老臣参见陛下。”
“这不是……何尚书?”
朱厚照仔细想了一想,才记得何鉴的身份。这还算好的,如果换了什么侍郎和级别更低的官员,朱厚照恐怕就不认识了。
何鉴担忧地道:“老臣听闻沈尚书被人刺伤,特前来探望,未曾出门迎驾,望陛下恕罪!”
朱厚照懒得理会何鉴,赶紧往床榻边走过去。
到了床头,在微弱烛火映照下,只见沈溪紧闭着眼,脸色一片煞白,附近地上散落片片擦拭过伤口的血布,几个水盆都被鲜血染红了。
朱厚照见宋太医正在为沈溪把脉,不由关切地问道:“沈卿家伤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