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我染病在身,哪里有工夫调查他的事情?甚至你不来,我都不知他回过京城,他现在做事不会问询我的意见。”
顿了顿,谢迁继续道,“不过我能理解,换作是我,知道有人不支持自己的主张,也不会自讨没趣。他出城,无非是跟佛郎机人做买卖,再就是练兵的事情,胡重器所带人马进驻通州大营,大概是要进行训练。”
何鉴赞叹道:“于乔即便足不出户,朝中也什么事都瞒不住你。”
“咳咳。”
谢迁再次咳嗽两声,“朝堂之事,无非这么多,我可没强求沈之厚一定要听从我的命令行事,现在无论他做什么,都跟我无关。咳咳,如果这次出塞作战出现什么偏差,那也是他咎由自取,哪个臣子会无端去招惹外夷?能守好疆土便已经很不错了,大明绝对不能因他而出现任何偏差……若陛下坚持御驾亲征,最好把储君的问题解决了,这样就算出了事,也有人出来承担后果。”
何鉴不由苦笑,朱厚照别说儿子了,就连兄弟都没有,最多有个妹妹,而公主显然没有继位的资格。
到最后,何鉴不想劝了,因为他知道谢迁要跟朱厚照说的事情极为棘手,一个不好就是大不敬,何鉴可不愿惹祸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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