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迁这下又皱眉看向王琼,似乎在怪责对方在唐寅这样小人物面前居然会说一些掉链子的话,当下强忍心中怒火,冷声道
“老夫倒并非不信之厚,他的本事人所共知,但有些事还是要小心谨慎……他现在领军陷入重围,却大言不惭说要反击?这不是糊弄人是什么?”
有了谢迁这位首辅大臣“定性”,王琼不好说什么,唐寅还想辩解,但他颓唐多年早已学会察言观色,看这架势不由摇了摇头,不敢再出言反驳。
谢迁叹了口气“实在难得,之厚以弱敌强,到现在居然两战皆胜,在榆溪河北岸河湾地带站稳脚跟,算是一种幸运!不过接下来鞑靼人不会再用小打小闹的方式跟他交战,必然全军倾巢而出,那时他功败垂成,只有遵从圣命,独自往南岸来一途!”
王琼没有回谢迁,看着唐寅问道“伯虎,现在军中可有知晓陛下让沈尚书单独回榆林卫的御旨?”
唐寅一脸迷茫“在下并未听闻。”
王琼不知唐寅过河时刚好撞到延绥派出的信使,当下叹道“那就是第二战前,御旨尚未传到榆溪河北岸,也不知我们的人是否顺利把话带到……若沈尚书继续领兵死战不退的话,最后一战出了什么差池,该如何跟陛下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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