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朱厚照就好像小尾巴被人踩住了,说话带着一股冲劲儿,大有见谁咬谁的意思。
沈溪道:“地方民生萧条,乃因民乱所致,民乱又因朝廷弊政以及天灾人祸所致,陛下乃九五之尊,岂能将所有责任揽在一身?”
这话朱厚照听了很耳熟,好像以前那些为他开脱的佞臣也是这么说的,比如说刘瑾和张苑,但显然这不符合沈溪的人设,他能认清楚哪些话是好话,哪些纯粹是跟他消遣,当即惊讶地望着沈溪:“先生真这么认为?”
沈溪再道:“但若是陛下知道弊政,也知道天灾人祸,而不去补救,那错便在陛下一人。”
朱厚照心想:“好么,转了一圈还是在说朕!”
朱厚照道:“朕亲眼看到了,自然会想办法解决,还用沈先生你来提醒么?朕也知道亡羊补牢犹未晚矣,既然现在中原之地出现乱象,是否该减免赋税,再用一些安民措施,调拨钱粮过来,再恩威并济以朝廷人马平息那些冥顽不灵的盗寇?”
沈溪行礼:“陛下能认识到这一点,实乃百姓之福,不知陛下几时下旨?”
朱厚照没好气地道:“平乱兵马都已经开过来了,安民措施,只需朕的一道御旨便可。朕人就在这里,发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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