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慢慢抬起头,眯眼打量正拱手行礼的沈溪,语气悠然:“你倒是心宽,这种时候还能睡得着。”
沈溪不解地问道:“请恕在下不明白谢阁老之意,为何在下会睡不着觉呢?”
如同之前的对话一样,沈溪的语气针锋相对,丝毫也没有退让之意。
这是谢迁最不满意的地方,沈溪此言如同是在问他,为何我要按照你的想法做事?
这种态度完全得不到谢迁的认同!
谢迁冷声道:“昨日那些朝官,其中不少还是掌侍从、规谏、补阙、拾遗、稽察六部百司之事的御史言官,不过在你府门前停留一段时间,便被陛下派人拿下,现在还要遭受阉人诬陷追究通番卖国甚至谋逆之罪,难道你不该站出来说和一下?”
说话时,谢迁盯着沈溪的眼睛,全然没有站起来的打算。
沈溪也没有落座,就站在谢迁对面,就好像两个人地位对比,谢迁高高在上,拿出一种上位者的姿态,傲慢地教训沈溪,而沈溪作为晚辈似乎只有站在那儿洗耳恭听的份。
沈溪回道:“是否诬告,要等最后结果出来再说,现在谁都不敢做出如此评断。”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他们本身就是主谏言、监察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