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想下去,再想下去的话,那涂着艳红指甲油的手指就会像风中的落叶一样颤抖。
血的味道铺满了整个房间,甚至已经蔓延到了中年女人的脚下,房间里柔软的地毯失去了它平时那种素雅的颜色,变得鲜艳无比。那颜色就像是大朵大朵盛开的地狱之花一样。
中年女人的大脑一片空白,视线集中到房间的中央,那里赫然躺着一具已经僵直,不会再有任何动作的女人身体。
鲜血不是从她的胸口、脖子或者头部以下的任何地方涌出来,而是从她那张原本美丽的脸庞上,不停向外流淌。
那张脸此刻的状况如同一只被摔烂的西瓜一样,甚至比摔烂的西瓜更加丑陋。前额和眼睛已经被砍地稀烂,脓水血水,和疑似碎眼球的东西不停从眼眶中流出来。鼻子是脸部唯一还能辨识出形状的部位,一条刀口深深从中间将鼻骨劈为两半。
剔肉刀就插在鼻子的伤口里面,大部分刀身已经没入头骨之内,看样子刀尖应该从后脑勺穿出来插在地毯上了,因此女人的头颅才没有向两边倾斜,而是一直脸朝着上方纹丝不动。
嘴唇,她的嘴唇看上去没有那么恶心,那是因为女人已经没有嘴唇了。两片早已变形的肥厚肉块被从牙齿上完全撕裂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