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体制中,内奸,仍然会有,却根本无从动摇这一体制。
甚至于某些心怀不轨者,妄想假公济私,“打着左灯右转弯”,面对管理员的无死角之监控与无利益之信念,也是白日做梦。
正因如此,在这样一个地覆天翻的时代,盖亚表面,才会存在公社主义的力量。
然而另一方面,即便观察大区本身,在暂且不考虑管理员之寿限、不考虑该职位代际更替的前提下,其实力之逊色,却是现实,而且这种逊色,其实根本与滨海边疆大区的自然条件、地缘形势无关,而是公社主义的必然。
这种深层次的矛盾与反差,方然一眼洞悉,因此才有把握在安娜乌沙科娃眼前断言。
置身于地下几百米的掩蔽所中,休憩时分,偶尔面对世界地图的巨幅投影,四十六岁的男人时常会盯着西伯利亚的那一大片,若有所思。
某种直觉,始终在提示自己,就在滨海边疆大区中,蕴含着解决长期困扰自己之难题的线索。
但是这种线索,它,究竟是什么呢。
大战在即,阴云,已经在天边堆积起来。
在这种时候,分心去思考“那个人”才会面临的未来,似乎就是在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