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便只有死路一条。
想到这里,对正在经历的一切,即将面对的一切,四十八岁的男人只感到难以抑制的厌恶,与无法抗拒的疲倦。
路,无论如何,也一定要走下去。
只万万没想到,这条血与火的荆棘路,竟会是如此的漫长而恐怖……
记忆,遥远而模糊,那恐惧的五岁孩童,可曾想到自己终将经历这所有的一切吗。
谈话的动机,现在,似乎也变得那么重要,座位上的“阿达民”喃喃自语,仿佛只是在对自己的心灵深处倾诉:
“身在这样一个时代,你,我,所有人,乃至所有的管理员,根本别无选择。
如果说,滨海边疆大区,或者其他幸存于世的桃花源,仍然在践行公社主义,或者其他任何光辉的理想,那也只是因为,仍有一些如你们的管理员那样的人,心怀理想,愿意为此而奋斗终生。
可是对我们,这些掌控暴力的管理员,这超脱利益、超脱一切的巨力,却又会在哪里,其实根本就不存在。
明知所做的一切,是自相残杀,甚至将文明彻底埋葬;
身为阿达民,也别无他法。
群体协作的成果,引发无尽的争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