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视生命消逝,这,是否也是一种杀戮。
答案,似乎不问可知,方然的立场却和凡人不一样,他对这答案很不满意。
回顾人类历史,此类情形,其实也有时候会出现,但终究也是一些相对极端的个例,悲剧发生后,一般也不会有人去深思 熟虑。
原因很简单,既然死亡是一种必然,坐视一个人衰老、染病、饿毙,便分明只是在观察某种客观规律的具现,让当事者掉落车外的,并非观察者,而是这无处不在、无可抗拒的客观规律,又怎能怪到观察者的头上。
迄今为止,这样的一种逻辑,总归还说得过去,方然的思 维暂时止步于此。
他本能般的不愿再深入思 考,对一个生命有限的人而言,一段时光,一段生命,究竟价值几何,只木然的听从“盘古”安排,停止一切围绕年老、重病群体的过度医疗,终止那些无法治愈、只能拖延之疗法的实施。
至于说,一道指令下去,治下民众中会有多少人,很快离世;
那也并非一介管理员所能兜底。
终止过度医疗,听起来,着实是一桩骇人听闻的暴行,就在不久前,古拉格的安娜*乌沙科娃还激烈抨击这项政策。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