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如果这一问题,都答不上来,那么,不论站在旁观者、还是当事者的立场,我们又如何能很有把握的讲,当事者的意识确乎进行了迁移呢。”
丧失全部记忆,仅存思 维,这将是一种怎样的情形。
听过朗道先生的质疑,方然的心里,逐渐弥漫起某种不易觉察的恐慌。
当一个人失去全部的记忆,仅存思 维,那么,且不论旁观者如何判断,这个人自己,又怎样才能让自己确信,他、或者她便是接受意识迁移的“自己”,又如何让自己接受这一“全新”的身份。
继而,如何才能确信,自己并未被暗算,而正在永生之路上迈出新的一步。
阿达民的担忧,朗道先生都看在眼里,却没出言点拨,而是面色冷峻的坐在折叠椅上,不太友善的盯着对方。
过了一会儿,才用冷漠的语气,向面前的阿达民发出告诫。
“看起来,阿达民先生,对一个人如何迈向永生,不论‘盖亚净土’大区,还是你本人,准备还是不够充分、不够成熟。
可是,即便是这样的事态,也没有让你对大区的科学技术研究,更加关注。
在这样一个时代,战争的威胁,让盖亚净土大区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