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万个死亡名额,却明明白白的摆在那里,即便不同的人群,遭受枪击的概率必定有极大的差别,但终归还是一种威胁。
致命,而毫无道理可讲,头盔和防弹衣也许有用,但脸呢;
挨一枪就基本被爆头的命门,又怎么防护,还要他每天戴防暴头盔,放下两厘米厚的玻璃面罩出门吗。
怕死到一定程度,这种行为,本身也是“同类”的识别特征之一呢;
方然讪讪的想。
从中学到大学,一个学习阶段的差别,让方然必须直接面对很多事,比如“叶子”,比如人际交往,现在,他又极其后怕而庆幸的意识到,从巨山孤儿院到伯克利的十五年人生轨迹里,他曾侥幸逃脱的,是怎样冷酷无情的概率式死亡。
每年,联邦公民死于枪击的概率,大致在万分之一。
那么随便算算账,毛骨悚然的,倘若按追寻永生的第一个小目标,一百二十岁,暂时忽略不同人群的概率差异,那么从零到一百二十岁的漫长人生中,自己遭遇枪击的概率,居然就高达12;
其实又岂止是一百二十岁,只要计算到一百岁,概率就已超过了1。
百岁老人的一百种死法,枪击,恰好占百分之一,寻常民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