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你是突厥人”
曹安的话让陆忻浑身一怔,是真的惊到了。他原本以为,曹安只是凉州人。因某些变故,就像燕七那样因为战乱逃到了越州。但现在看来,事件绝非想象中那么简单。
“你吓着了吧,我这样的人在大唐,就不该有什么朋友。”
曹安应该是喝醉了,语气低落,看上去内心很痛苦,连身子都站不稳。陆忻连忙上去扶住,让他重新坐了下来。
“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并未吓着。只不过大唐与突厥连年征战,你一个外族人在大唐境内实在是危险。这些话我听过便罢,你可不要向其他人透露半句。好了,安律达兄。你的真名我记住了,睡吧,剩下的酒好生藏着,等到我回来再喝。”
从北院离开时,已经是傍晚了。在许府,陆忻还有一个地方未去,还有一人未见。可是他又不敢见那个人,因为他说不出口,告别的话。
但哑巴吴不在茅厕大院,也没有在屋里。陆忻到处都找不着人,最后,是在他自己的床头看到了哑巴吴留下的一封书信。
“小忻,我知你心意。自古别离,最伤人心。你若见我,必行大礼拜别,非我所愿。成大事者,不拘泥于小节。你当有鸿鹄之志,也需铭记前人告诫。天大地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