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郡望子弟面前,除非我是皇亲国戚,否则就是亮出了身份来历,又有什么用呢?对吧?”
陆忻突然大笑了一声,也不看那魁梧男子,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孙殿誉。说到底,在场这么多人,唯一能决定骆宾王生死的,只有这位国子监祭酒、此次科举的主考官大人。至于郑慧铭、王夕鼎一行,出身再高贵,也无权以举子的身份干预朝政。
“祭酒大人,我无意冒犯。但本次科举,是皇帝陛下自登基以来的首次科考。陛下恩开制科,尤为重视。再过半个时辰,便要开考了,倘若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人血溅弘文馆。不但不吉利,恐怕还会有失朝廷颜面。就是传到陛下那里,想必也会令得龙颜不悦吧?”
“这……”
陆忻的话还未说完,孙殿誉那满是褶皱的老脸就抖了两下,似乎有所动摇。而他的神情变化,也让张誉之这个昭武校尉以及郑慧铭等世家公子,纷纷变了脸色。
如果这个时候当着天下举子的面,轻易放了骆宾王,那么他们这些人的脸,也就挂不住了。在场之人,除了张誉之跟整件事情有关外。郑慧铭、王夕鼎等几个郡望子弟,并无半点瓜葛。之所以牵扯进来,无非就是想跟国子监祭酒孙殿誉套个近乎。顺利的话,既能讨得这位主考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