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死队啊兄弟!”
随着这番话,一个人从雷远这一侧的另一张下铺边慢悠悠站起,转身凝视雷远,面容肃穆。
他的年龄看起来要比整个寝室其他七人的年龄都要大上五六岁。
雷远正不知如何作答,突然脑中传来一股倔强的意念,竟不受他控制,紧接着他不假思索答道:“何少校,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雷远留意已决,作为中国军人,和小鬼子真刀真枪地干,这一天我盼得太久太久,如果让我重新选择,我依旧不会改变我的初衷!”
说完,雷远以极快的速度穿好衣服,从上铺跳落地上。
这一刻,他幡然明白了一切。
他的座机在航程中遭遇了不测,他应该报销了,而他的灵魂穿越了,钻进了一个同样叫雷远的青年上尉身体里。
电光火石间,有关这名青年上尉的记忆,支离破碎着涌进雷远的大脑。
最先闪现的,是一抹鲜艳的红色。
这是关于他对父母最后的记忆中,唯一的色彩。
这红色,妖艳如魔。
那是五年前,1932年2月20日。
中日第一次淞沪会战期间。
这是一个深深铭刻在雷远脑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