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他此时的脑子一团浆糊,他已想不起来刚才是如何把那只不安分的汽水瓶打下的。
他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瞄准。
他只记得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脑子甚至都没动过,诡异的是,那只瓶子不见了,只留下小半截瓶嘴依然在空中飞荡……
岳巍武重新在队列中央站定,铿锵说道:“同学们,今天是你们最后一次出操,本期培训班没有校长训话,没有结业典礼,而且还比预期的学制提前了半个多月,之所以如此,实在是时不待我,从明天起我们诸位就要各奔东西,投入到火热的反侵略斗争中去……”
雷远静静地听着岳巍武慷慨激昂的讲话,没多久老毛病又犯了,他又东张西望起来。
他的目光停在同排的一个上尉脸上。
只是多停留了一秒,雷远忽然想起来了,就在刚才射中汽水瓶的一瞬间,班上所有的学员都在鼓掌,唯独此人,似乎显得极不情愿。
他只是将双掌放在胸前,缓缓地击了一两下,正是这异于常人的节奏,才在雷远的脑中留下了特别深的印象。
翻出宿主的记忆,他叫郭东来,和他同一寝室,就睡在他对面的下铺,毕业的去向唯独他没有主动透露,宿舍中曾经有人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