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间,萧大海大哭起来。
他嚎啕着,语气透着极度的委屈。
“雷远,我告诉你,别以为就你和朱旅长感情好,我萧大海和他的感情丝毫不逊色于你,你的事情我比谁都清楚,1932年,当你刚成为一个孤儿的时候,我已跟了朱旅长整整五年,我也是一个孤儿,也是朱旅长收留了我,是的,我萧大海不如你雷远优秀,不如你雷远有天赋,甚至不如你勤奋,但这不影响我对他怀有一颗赤诚无比的感恩之心……如果不是他的最后一道命令让我用性命担保带领幸存的特务连弟兄堵住鬼子的突破口,我萧大海也许至死都会和他在一起……”
随着这番话,萧大海的浑身在发抖……
“你看——”萧大海双手一用力,身上的一件破棉袄所有的纽扣立即被他扯飞。
棉衣内是一件污迹斑斑的白衬衣,已看不到本来的颜色。
萧大海二话不说,又是一个撕扯的动作,露出了古铜色的肌肤。
进入众人眼帘的,是萧大海胸膛上纵横交错的伤疤,无一例外,所有的伤疤都是呈暗红色,一眼看出愈合不久。
“这些全是和小鬼子战斗留下的,我萧大海不是孬种!”
他在嘶吼着:“我醒来的时候